编者的话:今年七夕,是神经内一科护士李玲新婚后在医院度过的第一个七夕,那天是她的夜班。李玲的爱人虽然没在医院工作,那天却陪她上了一个很有意义的夜班。李玲的爱人有感而发,写下了这样的随笔。
是夜,七夕。
从14楼的窗户望出去,这个不大的城市可以尽收眼底。医院的灯光总是很亮,这使我渴望寻找一下童年记忆里的那两颗星星的心思,完全被放弃。看得到的天空里,并没有许多的星星以供甄别。我也已然忘记,在哪片夜幕里书写着牛郎织女的传说。
初秋新晴的夜晚里,难免有氤氲的雾气。雾气里融化的色彩,是远处闪烁的霓虹。霓虹翻飞在风里,像是大漠的蜃景。我呼吸着潮湿厚重的空气,心思飘摇的有些轻盈。
医院门口总有车辆往来,穿梭在夜色下的他们,也是前行在生命里的我们。忙碌与悠然的身影,总是无关年少时激烈或悱恻的故事。我也想不明白,到底是我们忘记了故事,还是故事忘却了我们。
以一名家属的身份来到护士站的我,也还是无法感同身受她们的感觉。也许她们根本来不及想,因为总是在她们以为可以坐下来稍事休息的时候,换液的铃声就会响起。
新婚的第一个七夕,我陪她来上一个夜班。没有挽手漫步夜色的轻快、没有路旁草丛里不绝的螽斯振羽、没有故事里喜鹊成桥、没有葡萄架下等待的脉脉细语。
每个女生都是浪漫的追求者,可是病房里没有节日。她们没有办法手里捧着鲜花、腕上系着气球、嘴里嚼着巧克力......
所以,我还是给她念首诗吧,虽然诗里的意境离她们更远……
银烛秋光冷画屏 ,
轻罗小扇扑流萤。
天阶夜色凉如水,
卧看牵牛织女星。
—丁酉七月初七